会唱歌的井
村里的那口老井会唱歌。 起初没人相信这件事,直到王阿婆在打水时听见了微弱的哼唱声。那声音像是从很深的地方传来,带着水波的震颤,模糊却优美。王阿婆以为自己听错了,可第二天清晨,她又听见了同样的旋律。这次更清晰,像是一首古老的童谣,带着某种说不出的哀伤。 消息很快传开。村里的孩子们最先跑来,趴在井沿上听,然后兴奋地大叫:“真的!井在唱歌!”大人们起初嗤之以鼻,可渐渐地,越来越多的人听到了。有...
村里的那口老井会唱歌。 起初没人相信这件事,直到王阿婆在打水时听见了微弱的哼唱声。那声音像是从很深的地方传来,带着水波的震颤,模糊却优美。王阿婆以为自己听错了,可第二天清晨,她又听见了同样的旋律。这次更清晰,像是一首古老的童谣,带着某种说不出的哀伤。 消息很快传开。村里的孩子们最先跑来,趴在井沿上听,然后兴奋地大叫:“真的!井在唱歌!”大人们起初嗤之以鼻,可渐渐地,越来越多的人听到了。有...
老城区拐角处的红色电话亭已经在那里站了三十多年。它漆色斑驳,玻璃上布满雨痕,投币口生着铜锈,但依然固执地坚守着岗位,尽管已经没什么人使用它。 直到某个雨夜,值夜班的邮递员老陈亲眼看见它迈开四条细长的金属腿,悄无声息地穿过空荡荡的广场,停在了电影院门口。老陈揉了揉眼睛,电话亭却一动不动,仿佛从未离开过原地。他以为自己眼花了,可第二天清晨,清洁工在电影院门口的积水里发现了熟悉的红色漆皮碎屑。 ...
小镇广场中央立着一尊无名雕像,据说是百年前一位流浪艺术家留下的。雕像没有五官,只有模糊的人形轮廓,表面布满风化的裂痕。镇上的孩子们总爱在放学后围着它打转,用粉笔在它脚下画满歪歪扭扭的太阳和花朵。 某个梅雨季节的清晨,卖豆浆的老王第一个发现异常——雕像的裂缝里渗出细密的水珠,像在流汗。到了正午,水珠竟凝结成淡绿色的藤蔓,顺着雕像的膝盖蜿蜒而上。傍晚时分,藤蔓顶端开出七朵巴掌大的白花,花心闪烁...
老城区的那栋旧公寓里,住着一位名叫林默的钢琴调音师。他每天都要爬上五楼,踩着那架年久失修的木质楼梯回家。楼梯的木板早已松动,每走一步都会发出“吱呀”的声响,像是某种隐秘的叹息。 林默习惯了这种声音,甚至觉得它像是一首不完整的曲子,等待着他去填补。直到某个雨夜,他加班归来,浑身湿透,疲惫地踏上第一级台阶时,整架楼梯突然轻轻颤动了一下。 他停下脚步,以为是自己的错觉。可紧接着,第二级台阶微微...
老李家的冰箱会唱歌。 起初只是微弱的嗡鸣,像老式收音机调频时的杂音。后来声音渐渐清晰,变成断断续续的旋律,像是某个遥远电台漏出的信号。老李以为是冰箱坏了,拍了拍它,声音却戛然而止。第二天清晨,他拉开冰箱门取牛奶时,听见里面传来低沉的男声哼唱,调子陌生又熟悉,像是很久以前的老歌。 老李没跟任何人说这事。他退休多年,独居在这栋老楼里,儿女偶尔打电话来,问的无非是身体如何、药按时吃了没。冰箱的...
老张的洗衣机坏了。 这台老式双缸洗衣机在他家服役了二十年,外壳已经泛黄,转轮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。老张拍了拍它,叹了口气:“老伙计,看来你得退休了。” 就在这时,洗衣机突然开口说话了:“我不想退休。” 老张吓得后退两步,差点被地上的水桶绊倒。他揉了揉耳朵,怀疑自己听错了。 “我说,我不想退休。”洗衣机重复道,声音低沉沙哑,像是从生锈的金属管道里挤出来的。 老张定了定神,凑近洗衣机:“...
老城区的公寓楼里,住着一位独居的老太太,名叫林阿婆。她的窗帘是淡蓝色的,布料有些泛黄,边缘还带着几处细小的磨损。这窗帘没什么特别,除了一个古怪的习惯——它会微笑。 起初,林阿婆以为是自己眼花了。某个清晨,阳光斜斜地照进房间,她正慢悠悠地叠被子,余光却瞥见窗帘的褶皱微微上扬,像一张温和的脸。她揉了揉眼睛,再看时,窗帘又恢复了原样。 后来,微笑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。有时是在她煮粥时,窗帘轻轻晃...
老城区的巷子深处有一家不起眼的琴行,门面窄小,招牌褪色,橱窗里常年摆着一架黑漆三角钢琴。店主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头,没人记得他什么时候开的店,只听说那架钢琴从未被卖掉,也从未有人弹过它。 直到有一天,一个叫小雨的女孩路过。她不是来买琴的,只是躲雨时无意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门。琴行里弥漫着松香和灰尘的气味,而那架钢琴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暗的光泽。小雨伸手摸了摸琴键,突然,琴身轻微地震颤了一下,像...
老城区的巷子里有一家古董店,店主姓陈,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人。店里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面椭圆形的雕花镜子,据说是民国时期的物件。镜框上的花纹已经有些剥落,但镜面却异常清晰,仿佛能照透人心。 奇怪的是,每个站在镜子前的人,都会看到不同的景象。有人看见自己年轻时的模样,有人看见从未去过的远方,还有人看见已经离世的亲人。更诡异的是,镜子会在深夜发出轻微的呼吸声,像是一个沉睡的老人。 林小姐第一次走进...
老城区那栋灰扑扑的公寓里,住着一位独居的老太太。她每天清晨都会用抹布擦拭门把手,直到有一天,那枚黄铜门把手在她掌心变成了淡蓝色。 起初老太太以为自己眼花了。但第二天清晨,门把手变成了草绿色,摸上去微微发烫。到了周末,它已经会随着天气变换颜色——晴天是向日葵般的明黄,雨天就泛起珍珠灰,有次下冰雹时甚至浮现出细小的雪花纹路。 物业派人来检查时,门把手立刻恢复了普通的黄铜色。等维修工一走,它立...